“您知道世界的第一性是物質的,對吧?”

“世界是物質的,與我有何關聯?“他講道。

“爲了方便,容我胡亂編個概念,教它做‘我的世界‘。你叫它‘六塵’也罷,‘所覺’也罷,反正就那個東西。若我眼盲,‘我的世界’便無光彩;若我耳聾,便無聲色;若我無舌無鼻,便無氣味;若我不省人事,‘我的世界’便沙也沒有。你也不難看出,我是‘我的世界’不可或缺的創造者之一。”

“它看起來也不過是物質世界上一臺愚蠢的虛擬機罷了。“

“您一定要這樣說,那也隨您的便。但我們別無他法,我們所謂的‘我們’,或我們稱做‘自我’的那部分,愚蠢無奈而不可救藥地與物質世界永遠地隔離着。”